蟹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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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那十年的他与他

那十年的他与他

#喻黄

#依旧是某场错误发动,被反革命集团利用,给党、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背景

#商界大佬喻文州 自觉上交国家洗得刷白 @叶落知秋

“都拿去吧。”

喻文州手里拿着本不算薄的本册,亲自清点存在仓库里的文玩古董。

“全部都要拿走啊?一件不留吗?哎——轻点搬,别磕着了。文州,坐吧。”

黄少天显然有些舍不得,却也没劝喻文州放弃的意思,也不去看本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,那么多年过来,喻文州办事向来周全他是知道的。

黄少天就这么找了椅子坐下来,顺带着拉着喻文州也坐下,甚至还有心情指挥一下搬汝窑瓷的工人。

“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,还要天天念着护着,不如拿去博物馆,也算是做点贡献。”

喻文州弯眸,在本子上又多添上了几个对勾。

“说的也是……一天到晚想着怎么保护也是麻烦,送去博物馆也好,有专人看护,总不至于弄丢弄坏。”

“喻老板,都清点好了。”

“麻烦了,坐下喝杯茶再走吧。”

博物馆那边派来的年轻人戴着眼镜,动作很是利索,又带点广东口音,说话轻轻慢慢的,喻文州点点头,合上手里的本册。

喻文州年轻的时候有点近视,这会儿倒省了戴老花镜的麻烦。

几个年轻小伙倒也没多推辞,让喻文州招待了一碗酸梅汤,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喻文州捐出来的文物回了单位。

“我看那个打头的后生,颇有文州你年轻时候的风范。”

“看上人家了?”

“不是吧,文州哥哥,这醋都吃啊?”

“嗯,酸梅汤挺酸的。”

“我就是看他,戴着眼镜,说话的时候又柔声细语的——就想起还年轻的时候,你贴着我耳朵说情话。”

“你想听,我就说给你听啊。”

喻文州笑得眯起眼睛,轻轻凑到黄少天耳边,粤语的咬字和声调都是呢哝又温软,一句情话在舌尖缱绻着笑意,就这么清清楚楚传进黄少天耳朵里。

“少天,我好中意你啊。”

登时黄少天红了脸。

“都、都是老夫老妻了……”

黄少天结结巴巴,喻文州轻轻刮一下黄少天的鼻梁。

“这下我们可是连家底都交了,以后要是穷了,你怕不怕?”

“穷有什么好怕的,又不是没穷过,那时候多乱啊,再穷再难,不也是这么熬过来了吗。”

黄少天闭上眼睛,轻轻把头靠在喻文州肩膀上。

“是啊,再难都过来了,也不差最后十几年。”

喻文州去握黄少天的手,他们都已不再年轻,喻文州轻轻分开黄少天的手指,用指腹去蹭黄少天的手心。

“早几年还知道染染头发遮一遮呢,现在就随他白了,不用等下雪,也算携手白头了。”

黄少天突然说。

时间会消磨掉鲜艳的色彩,金钱、地位、名誉,站在时间的另一端回望,我才发现——

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只要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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